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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铸就人生——记蔡元培故居馆长章大国

发表时间:2011-03-21

 

【红色简介】蔡元培故居位于绍兴市区萧山街笔飞弄13号,是一个颇具绍兴特色的明清台门建筑;也是我国目前唯一专门介绍蔡元培一生事迹的名人纪念馆。故居主要建筑有门厅、大厅、座楼,共三进,占地1856平方米,建筑面积1004平方米,砖木结构,花格门窗,乌瓦粉墙,青石板地。现故居大厅前厢房、大厅及两边间、座楼前西厢房及座楼西边间均辟为“蔡元培生平史迹陈列室”,介绍蔡元培先生一生业绩。蔡元培故居已列为浙江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章大国:绍兴蔡元培故居馆长,蔡元培研究学会理事,北京大学元培学院学生导师

【采访时间】2011126日(调研人员:傅宏梁、宋涛、蔡斌、孔列江)

 

来到章馆长的住处,初见章馆长便觉得一股学者的气息扑面而来,与章馆长的交流也在一种很轻松舒适的气氛中开始。章馆长作为绍兴蔡元培故居的馆长,蔡元培研究学会理事,同时担任北京大学元培学院学生导师,对蔡元培先生的了解和研究可以说是如同自己的生命一般密切。在谈话交流过程中,章馆长从蔡元培先生的一生扩展到自己对教育,对中国年轻一代的关怀,他言语中的诚挚和幽默,总是能深深地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引发我们由衷的尊敬。

 

“大德垂后世,中国一完人”

“蔡元培先生一生的两大主要贡献一是革命”,章馆长开门见山的谈起了蔡元培先生的伟绩,丝毫不掩其对蔡先生的崇敬之情。

一直以来人们提到蔡元培先生,首先便想到他在教育上的种种成就,却忽略了蔡先生在中国革命进程上做出的突出贡献。事实上,蔡先生是第一个以翰林身份武装反抗腐败的清政府的革命者。“如果说秋瑾、徐锡麟是将,那么蔡元培先生便是帅,是他们的精神领袖”,在谈到蔡先生在光复会的反清革命中所发挥的作用时,章馆长如此说到。

章馆长将蔡元培先生形象的比喻为中国革命的“护法”,“他为中国革命培养了两大圣人:毛泽东和鲁迅”。在谈到自己组织好鲁迅纪念馆的工作后毅然回到蔡元培故居时,章馆长对这两位伟人做出了这样的评论“两位对中国革命都做出了巨大贡献。但我称鲁迅是一位旧法的破坏者,而蔡元培是一位积极的建设者”。从章馆长简单直接的话语中,我们深刻的地感受到了蔡元培先生在馆长心中不可替代的地位,感受到了蔡元培先生那独特的人格魅力。

当我们的话题转到教育方面,谈及蔡元培先生为中国教育做出的杰出贡献时,除了人们熟知的先生对中国教育制度的改革,其“五育并举”的教育思想以及在对北京大学进行革新时所提出的“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办学主张外,章馆长还特别指出,“与其说现今的种种教育制度改革是一种创新,不如说是一种回归”。由此可见,在章馆长看来,蔡元培先生当年在教育改革和思想革新方面所作出的成就,奠定了当今中国教育改革的基础,为时代教育革新提供了范例和理念指导。正如历史为鉴的譬喻,如今的种种创新往往受到了前人的启迪,以及先辈不屑努力的指引。

谈及至此,章馆长以四位名人对蔡元培先生的评价对先生一生的卓越贡献做出了简洁概括地总结:毛主席评价他为“学界泰斗,人世楷模”;原北京大学校长蒋梦麟评价他为“大德垂后世,中国一完人”;习主席评价他为“名人中的名人,名人中的祖师爷”;美国著名学者杜威语:“拿世界各国的大学比较,牛津、剑桥、巴黎、柏林、哈佛、哥伦比亚等等,这些校长中,在某些学科上有卓越贡献的,不乏其人。但是,以一个校长身份,而能领导那所大学,对一个民族,一个时代起到转折作用的,除蔡元培而外,恐怕找不出第二个。”

 

前方的铺路者教育独立,道德引领

在谈到蔡元培先生的教育作为时,我们也谈到了如今层出不穷的学术作假现象,章馆长不禁感慨如今部分知识分子“德”的丧失,更加感慨大力宣传像蔡元培先生这样具有高尚人格魅力的伟人的巨大重要性。当今社会上,某些所谓的学者为了追求所谓的名和利,使得大学这座纯白严谨象牙塔中混杂进了种种社会上的污秽和杂质,大学正在变得越来越官僚化、世俗化。为此,章馆长犀利地指出蔡元培先生当年提出的“教育独立”的思想在这种现状下就显得尤为重要和迫切。

“在这里,即使每天吃着刀切馒头,我也觉得格外香”,当说到馆长自己始终坚守蔡元培纪故居,长灯独夜孜孜不倦的信念时,章馆长这样打趣道。他说他始终存在着这样的一股信念:即使坐冷板凳,也不愿成为钱、权的奴隶,不愿道德的沦陷。

随后,我们又请章馆长谈起了他近期的工作计划,章馆长说他准备以蔡元培故居为中心,针对不同层次学生建立教育基地、实践基地、社会服务基地和创业基地,并已经开始实施,“我愿意成为一个铺路者,为年轻一代指引方向”章馆长满怀期望而诚意拳拳地说道。

 

“可以怀疑一切,但不要轻易否定”

在我们采访的最后,正如张馆长一直以来关怀、关心中国年轻一代成长状况的热情,章馆长对我们今后的学习、生活都提出了诚恳而深刻的建议,“生活上要知足,学习上要知不足,工作事业上要不知足”,“在大学时代要对今后人生有一个规划”,“对于大学生尤其是你们这些工科的学生要多学些文史哲方面的知识文学能够丰富知识,历史能够提高修养,哲学则能提升思想境界,“不仅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可以怀疑,甚至怀疑一切,但不要轻易否定”,一旦否定,你便没有了再来的机会。章馆长言语中,我们可以感受到馆长作为一名默默坚守着的学者,他对于人生与做人的深刻体悟。他的语言诚挚而真实,无不透露着他一生坚守的信念和对我们年轻一代的谆谆教诲和殷殷期望。

 

【采访札记】

在采访中,章馆长的思维和谈吐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时间从未像这个下午一样流逝的如此之快,而我们全都沉醉在了章馆长那浑厚的声音,宽广的思维中。章馆长的话虽简短,却总能发人深思,同时又不失幽默,常常引起我们会心的笑声。此次采访,真的可以说是不虚此行了。

章馆长对蔡元培先生详细而颇具见解的介绍,让我们对蔡元培先生的卓越一生有了更加全面细致的了解,在惊叹蔡先生的崇高伟大,不由自主地为其人格魅力所吸引之余,我们又不禁深深感慨到,历史上许多伟人对我们这个民族做出的贡献远比我们所认识的要多要大,历史远比我们知道要复杂得多,历史人物的是是非非也往往不能简单的用好与坏来定义。历史自有自身的魅力和真实,我们所能做得便是通过各种渠道进行能多追求真实的探寻,保持接受不一样的真实的心态,还有更多像章馆长那样坚守历史真实的踏实学者。

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小时的接触,但章馆长的那股学者气息还是深深留在了我们的脑海中,不为名,不为利,只是坚守心中的那份德,就像他自己所说的:生活上要知足,学习上要知不足,工作事业上要不知足。章馆长言语中透露出的那份淡然,那份自信给我们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尽管现实中充满了种种诱惑,但是只要坚守自己的原则,做事问心无愧,即使没有家财万贯,即使不能一掷千金,我们依旧可以获得很豁达,很潇洒,活出自己的精彩和特色,保有自身的独立和独特。天生我才必有用,只要胸中有墨,就不怕得不到施展的机会,就不怕失去乘风破浪的时机,也不用像那些附炎趋势者一样整天看别人脸色吃饭,丧失了为人处世基本的道德标准。

所谓近朱者赤,对于一个能够真正静下心来研究蔡元培先生一生的人来说,或多或少会受到蔡元培先生高尚人格的影响,自觉或不自觉的完善自己。当我们结束此行,和章馆长挥别时,章馆长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高大,流露着馆长身上独有的一种坚韧,深深刻进了我们的眼中、心中。相信章馆长依然会坚守在自己的位置,继续研究,继续关心着中国的年轻一代,而一向到这一点,总是让人觉得充满希望与感动。

 

(文/蔡斌,图/宋涛)